果粒橙

【燃晚】与晚宁肌肤之亲后

民国 军阀大佬晚 留学归来燃 下💊 晚宁打墨燃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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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冷的冬天里氤氲热气明显,茶杯上的热气细细摇摇地飘,楚晚宁慢慢地用茶盖刮了几下杯沿,而后又像不胜其烦似的阖上盖子,神情晦暗不明,像是闭目养神,又像忍耐。他靠在一室最尊的太师椅上,一身常服却伴凶煞威严,右腿搭上另一条。

 

楚晚宁缓缓睁眼,一双凌厉眉眼更是收魂夺目,他看了看跪地到墨燃,面上有无奈,有不舍,也有不易察觉的独属于年长者对幼者的爱护。楚晚宁看到墨燃虽然是这样忍辱负重的姿势,但脊梁挺直如松。

 

“知错了吗?”他想要给墨燃个台阶下,毕竟昨晚发生的事,让墨燃跪半个时辰,楚晚宁已是很大的宽恕。

 

“知错了。”

 

楚晚宁皱紧了眉头,墨燃认错认得这样快,在他的意料之外。转而一想:昨晚他犯了事今早便醒悟认错,怕不是早就猜到自己会诘问他,就等着这顿罚了!如此觉着,楚晚宁从心底烧起一团火,“墨微雨,你承认你错了。说说,你何错之有。”平稳又暗藏压城黑云。

 

墨微雨恭敬地跪着,板正的表情却说出令人惊心的话,“墨燃不该强占晚宁,不该昨晚乘晚宁喝醉后给晚宁下药,拉晚宁共赴巫山。”

 

一口一个晚宁让上位者感到额头青筋都要爆出来,那后半句话他切身体验过他无暇去听,只感觉自己全身都泛起耻感,皮肤下的血液翻腾,像赤身裸体被拉出来鞭笞。

 

“心怀龌龊,荒淫无度!把你送到国外三年就学了这一身陋习回来?嗯?”倏地一杯热茶就堪堪擦过墨燃鬓发摔在地上,瓷器碎裂的声音像是要撕破二人多年维系的兄友弟恭,将墨燃从言听计从乖巧弟弟的角色中扯了出来。

 

“微雨不解,陋习,不是恶劣的习惯吗?可是微雨寓居国外,三年有余,未有染上陋习。唯一放不下的习惯,就是想晚宁。想一个人,喜欢一个人难道是‘心思龌龊’?纯挚赤诚的感情,应是人的善性。晚宁认为如何?”

 

他因为这段不容于世的感情苦恼过,任性过,跟楚晚宁表白后被直接送到了国外三年。这是楚晚宁的逃避,也是墨燃重新认识这段感情的契机。他渐渐发现自己是想要和楚晚宁过一辈子的,不是对长兄的亲昵依赖,是想要比肩,想要保护他。在国外见多了各色各样的异闻和花边,更见证了一对年龄相差很大的恋人从相识到相爱,让他感觉恋爱,并不是想象中的要门当户对、要迎合世俗眼光。

 

或许只是一捧花,就可以让美丽的女郎接受贫穷铁匠的求婚,两片贝壳碰撞可以响动梦幻的乐音,年长有着些许皱纹的丈夫将唇瓣贴在风华正茂的妻子的额头,许下贫富不离的誓言;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同性恋人,只不过大多不被社会接纳,却没能打消他追求楚晚宁的决心。他想和他的哥哥,他的师父,携手。并非是读了点洋文就过于自信,为爱,为余生。

 

但世事难料,昨天是墨燃归国第一天,楚晚宁便风风火火地安排墨燃相亲后,他就失控了。爱极必反,任何人都难逃这一定律,何况墨燃这一俗人。他用了之前让人帮忙从黑市上收的药,一时铸成大错。

 

楚晚宁望了望滩在门口的茶水。刚刚气急,用了很大力气扔出去,那杯子已经碎成了好几瓣儿。

 

“倒不提干了些什么事,反过来抠字眼,找些好听话粉饰不轨之心。墨微雨,你敢做出这荒淫乱伦的事,真当我吃素的?”楚晚宁扭头向门,“来人,呈家法。”话音刚落,在外等候的管家奉上一根长鞭。

 

楚晚宁拿起,站到了墨燃跟前,“按住他,”忽地一顿,“算了。”

 

弯腰,脸只稍稍靠近墨燃仰起的头,实际上还有很长的距离,居高临下道:“不寻人按你,这家法要抽够一百鞭。墨微雨,你应该有这个觉悟吧。”疑问的句式陈述的语气。

 

墨燃淡然一笑,“自当如此。”又向管家颔首像是吩咐中午吃面般温和,“劳烦,在家簿上记下。”

 

王管家楞楞地接下任务,他是新来的管家,暗奇这墨小公子豁达朗怀,却不知墨燃心知此次难逃一打,又甘愿讲自己送上去给楚晚宁打。

 

管家将长鞭送上记下责罚后便知趣地退下。

 

窗外茂林修竹,鸣声啾啾,一派热闹。阳光泄进屋内,照在地上一片明橙暖色,室内的情景却不那么温暖:俊美的青年双手被缚于腰后,光着上身,麦色的皮肤被抽出一道道血痕。稍长冷峻相貌出色的人挥着手中鞭子,并不留情。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响了很久,直至墨燃勉强以手撑地,虚弱地说:“弟子墨燃,领鞭一百,谢师尊管教。”之后晕了过去。

 


 

楚晚宁是墨燃的兄长,也是墨燃的师尊。这事要追溯到十五年前,墨家老爷夫人多年未得一儿女,就收养了年幼且无父无母的楚晚宁。没想到几年后墨夫人怀孕了,诞下一子取名墨燃。这便有了第一层关系;楚晚宁在未被墨家收养前是会些拳脚的,被接进墨家后也是按照继承人的标准来培养。墨家主待他亲厚,为他请来了武艺高强的老僧、赫赫有名的怀罪做师傅。或许楚晚宁天生奇才,生来就要给人惊讶的,不仅在怀罪极其严苛的收徒考核中通过,还进步神速各路招数融会贯通的同时文业也不曾落下。怀罪直呼此生不会再有比楚晚宁更优秀的弟子,就宣布不再收徒。

 

墨氏夫妇原本想送墨燃一同跟怀罪学武,闻此只能作罢。又疼爱幺儿,便让楚晚宁教墨燃些功夫,能防身即可。一来二去,教学间师尊这称呼带着亲近和信任交托。

 

墨燃昏迷间恍若回到了那段单纯的日子。他小时父母疼爱被养出点少爷脾气,顽皮捣蛋却也孝顺知分寸。他最爱跟在楚晚宁身后,做沉稳俊秀少年的小尾巴。

 

他想起夏天,赤裸的肩膀欢洒的水;想起咬着糖葫芦牵着师尊的手赶集;他也曾手捧热腾腾的烤地瓜隔着点热气偷看楚晚宁的眉眼,一发愣就痴看好久;墨家的宅子有许多房间,他可以到伙房围观生活做饭,馋那些快要上桌的菜,被妈妈笑话,可以在书房偷偷玩耍难懂的、可以和千里之外说话的神器;他擅长爬到树顶去拿鸟窝,拨弄巢里细软的绒,待人劝他下来时又玩捉迷藏;爸爸妈妈都爱浇花,他就跟着浇花,哥哥爱练剑,他上赶着做陪练,被怀罪提到一边,嫌他捣乱…

 

他是知足的犬类,这段阖家欢乐的日子让幼小孩童记了一生。

 

回忆悠长,如徐徐划过的泛黄胶片。日子是油盐酱醋鸡毛蒜皮堆积,有磕磕绊绊也幸福美满。可这美好如水晶琉璃般透亮闪耀的时光被一场兵变颠覆,乱军闯入良民家中,杀害无辜,抢夺家财。父母在家中遇害,哥哥当时在外地,而忠心耿耿的家仆拼死护住小少爷一命。

 

一切都碎了。

 

所有的人,车,和马都灰蒙蒙的,布满绝望的色彩。在睡梦中墨燃也感到心口传来的钝痛。

 

很难想象一对失去父母的少年是如何吞下痛苦将墨家从近似“抄家”毁灭恢复发展成如今的光景。终究是,不一样了。

 

楚晚宁参了军,跟着部队打仗,武艺高超又狠打穷追,领赏不断,节节高升。墨燃被他强制留在家里读书,不时见面。相依为命。

 

墨燃感到鼻头一酸,也许是身体受伤人的心就愈脆弱,他浑浑噩噩趴在床上,在铺天盖地的悲伤中呈溺忘之势。

 

忽地,头上传来被抚摸的感觉,墨燃想,那只手好温暖啊。不然,眼睛怎么会被传染得发热呢?

 

这一睡,墨燃就睡了一个下午加一晚上。期间他的背被人碰了很多下,是擦拭伤药的动作。午夜时分,他醒过来,看见一个丫鬟样的人坐在靠桌的凳子上,疑问:“你是?”

 

“奴婢小翠,是大少爷安排来伺候您喝药的。”那丫头行了个礼。然后忙去炉上取了药递给墨燃。

 

他接过,猛地一灌饮完。锁紧眉头,吐了吐舌头,想是药过苦了。惹得小丫头笑出声,这小少爷也忒接地气了。

 

“奴婢给您拿蜜饯。”

 

“不用不用。你明天去前厅打听我哥之后干了什么事。”他边说边撑起了上半身,作势要起,但只带起伤处一阵阵透骨连筋似的疼,让他白了脸色。

 

“别别,少爷。您活动筋骨也不在这一时。还是您想下床干点什么?”

 

“无事。只躺一个姿势,无聊。”


丫鬟看他面善好相处,又俊又没架子,心中对这留洋归来的二少爷的好感直线上升。

 

“奴是伺候喝药煎药的。少爷喝了我也该换班了,待会儿有男仆进来,用着方便。”

 

墨燃在国外三年,听她自称奴很不自在,不过也不会节外生枝。一地有一地的风俗,根深蒂固,有的只需顺应就好,你成心去纠正人还可能惶恐不安,再者,他也无心温柔浅意,叫人心生误会。

 

他想起自己有个很重要的事没问,连忙在小翠出门之际用气声喊:“我晕倒这段时间是谁给我上的药?”小翠闻言转身,“该死,我这记性。居然把这给忘了。虽然小翠是在少爷上完药穿戴好之后才进来照看的,但管家特意交代,您背上的伤是大少爷亲自涂的。”

 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 

这倒有点出乎墨燃的意料,不仅是因为楚晚宁来给他上药,这点,他十分感动,还因为管家告诉了他这件事。

 

他了解楚晚宁,按理说依照楚晚宁的性子,给自己刚打过一顿且轻薄于他的弟弟涂药,这事他难堪得紧,肯定交代了管家不要说;而现在他知道了这个消息,无外乎是这王管家自作聪明,目睹大少爷对墨少爷如此疼惜,要借此卖墨燃个人情。

 

得知晚宁对自己下了狠手但还是心疼给自己上药一事,墨燃心情愉悦,眉梢飞舞,喜色可见一斑。可这管家不听话,阳奉阴违,改天得找哥哥说说换掉他。墨燃右手托腮想到。

 

衣裳钻进一缕风,后背皮肤又涂了震凉效果的药,他感到自己上半身都麻了,龇牙咧嘴,但疼着疼着就变成了傻笑,酒窝甜蜜,一副陶醉的模样。

 

晚宁,我的好晚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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